快意人生

秀媛回台北

有一個禮拜的時間 秀媛幾乎時刻在 line 上 給唐飛訊息

唐飛回國時 秀媛去接 可是唐飛說他得趕回家一趟 如真大姊病了 像是很嚴重

秀媛不是太開心 臭著臉 不說話

唐飛逗著她 "有這麼想我嗎? 夜裏等事情妥當了 就去找你.."

秀媛這才有了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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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真有一個大姊 如伶 一個弟弟 如風

大姊沒有結婚 一直在苗栗跟父母同住 小弟結婚了人在台中

大姊幾個星期前 在苗栗看診 狀況不好 懷疑是癌症

父母希望大姊來台北就醫 想說設備好 如果需要手術也安心點

前些日子唐飛不在時 大姊先來如真的家裡住 先看診

醫師說先開刀 需要切片確診 感覺惡性腫瘤的機會很大 開刀日子就在明天 今天先住院

婷婷送回外婆家了 兩老怕如真照顧不來

如真在醫院 心裡發慌 就兩個女人 說甚麼也心裡亂 還好唐飛今天傍晚就回國 如真一直盼著

唐飛趕到醫院 聽著狀況 看著發愁的兩個女人 他勸著 "也許不這麼糟的 別太緊張.."

大姊和唐飛一向話不多 這時更是沒有話

如真拉著唐飛到一旁的休息室 說著說著忍不住的哭

大姊和如真 兩個人相差一歲 姊妹情深 感情好的不得了

大姊沒有結婚 如真回去苗栗時 她們兩總是帶著孩子到處跑

"沒聽過她說甚麼痛啊 從來也沒聽過啊 怎麼可能會是癌症 前些日子 我和婷婷回去過寒假 她說人不太舒服 我們還吵著她一起出遊呢..真是 真是不應該..."

如真喃喃的像說給唐飛聽 像說給自己聽

唐飛聽著撫著她的肩 "也許只是良性腫瘤 別多想..."

"萬一是惡性呢? 萬一呢? 醫師的話好像..."

"等到確定再說吧 現在想幹嘛"

"萬一呢?"如真堅持問

"萬一就開刀 總有方法的 你先別自己嚇自己.. 到時再說吧"

"你說的容易 不是你大姊 你可以不想 你可以說就開刀啊 你這人就是沒良心...."

"如真..."

"我說錯了嗎? 我有說錯嗎? 你對於我的家人 根本不在乎 根本沒半點放在心上"

唐飛吸了一口氣 如真心情不好 他應該多擔待點 他說 "我知道你難過 我也難過 你不希望事情這樣 我也不希望 她是你大姊 我怎麼會不難過呢?"

如真又開始哭 "這不公平啊 大姊這麼好 這麼孝順 這麼乖巧 ...."

唐飛嘆了口氣 "是啊 這不公平..." 抱著如真

哭了ㄧ會 如真終於覺得好些

這段日子 她只敢自己窩在被子裡哭 強打起勇氣面對大姊 背著自己的焦慮 跟大姊說 "一定沒事的"

終於唐飛回來了 她才能有個人 抱著她哭 聽著她說 陪著她勇敢....

稍晚唐飛說要回家梳洗 如真打算在醫院陪大姊 

如真其實很希望唐飛留下來 她好需要一個伴 但她不知道怎麼說

她只對著唐飛說 "明天一大早要開刀 九點的刀 ...你早點過來...我怕.."

"知道的 放心 我會來" 唐飛轉身走了...

唐飛想著如伶 如真的大姊 這大姊 他確實不熟 

如伶不喜歡唐飛 從一開始就不喜歡 她是那種視 "正義""誠實" 為人生準則的人

在剛討論婚事時 唐飛曾經跟如真說 "你大姊根本是 禮義廉恥小姐" 

如真那時還會跟著唐飛瞎鬧 笑呵呵的 兩個人遠遠見到大姊就會喊著 禮義廉恥大姊來囉....

這樣的人對於唐飛 自然有很多的不滿

從未婚懷孕開始 到婚禮唐飛沒有邀請母親 到唐飛在婚禮上 海擴張揚的乾杯嘻鬧

從婚姻的ㄧ開始 如伶就一路冷眼睥睨著唐飛 但說實話唐飛對這大姊有一定的尊敬

她跟如真差一歲 卻比如真成熟懂事很多 她對事物的許多堅持 雖然都與唐飛背道而馳 但 她對自己原則的堅硬 唐飛還是頗為佩服的 這世界能這樣堅持 禮義廉恥的人 並不多

當然幾年以後 如真對唐飛的許多怨念 諸多不滿 唐飛認為 大多也是她和如伶討論的結果

"禮義廉恥小姐"這稱號 這兩年 已經是過去他們兩不可說的話語 如真自己都要成了 "禮義廉恥"小姐了....

如真是真愛如伶的 也許 她愛如伶 比 愛唐飛多些 唐飛想 難怪剛剛如真會說 "你根本不在乎...."

如真 如伶兩姊妹 在醫院 如真看著如伶閉著眼蒼白的臉...

她突然很想念唐飛 她很想躲到他的懷裡 甚麼都不管 假裝甚麼都沒發生

她突然很需要唐飛一向的豁達狂妄 天塌下來都不怕的勇氣

她突然發現自己是這樣渴望唐飛的肩膀 這些日子 她總罵唐飛的胡來 沒有責任 現下卻覺得唯有唐飛可以給她支持

這幾年他們的婚姻並不好 這些日子更是糟

她不只ㄧ次想過要離婚 勸她不要的 是如伶

每回吵架 

如伶總說 結婚不是兒戲 尤其有了孩子

如伶總說 唐飛寵孩子沒甚麼不好啊 孩子得給媽媽教 給爸爸寵 這樣才幸福

如伶甚至幫著唐飛說話 她說男人嘛這時候都在拼事業 你要多忍著點 

而現在如伶病了

她好害怕好害怕

她不能控制的想著 如果 如果 如伶走了....

她咬著牙不哭 走到窗前 看著窗外 點點燈火 "唐飛啊 我真的好想你 好愛你..." 她心裡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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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接到秀媛時 是夜裏九點 秀媛穿了件白底紅花的長袖短洋裝

秀媛上車以後 他們開車往貓空山上去 唐飛顯然心情不太好 

秀媛原本火熱的心 感覺有點不對味 "怎麼 唐總心情不好..." 她說

唐飛微笑著 "還好"

-- 怎麼見到小妹 才 "還好" 而已 人家可是盛裝打扮了很久耶

-- 是喔 盛裝打扮喔? 唐飛嘻嘻的笑道 

-- 唉呦 看來還是你老婆可以惹你開心啦 唐總 您還是回去啦...小妹盛裝都不盛裝了...

唐飛呵呵的笑了起來 車停路旁後 他說 "我回去了 你怎麼辦 "

"我也回去啊 那有甚麼難?"

"可是你不是說你想我.." 唐飛說

"我才不想你呢.."

"不想我 幹嘛盛裝..."

"難得喔 唐總終於看到小妹的盛裝了...."

唐飛撩著她的裙襬 "這裙這麼短 可以說是盛裝嗎? 應該很省布 很便宜吧"

秀媛打著他的手 "色狼  ..."

最後 就著山裏一片漆黑 天上星光點點 月色淺淡 兩個在車上就做愛起來

車上畢竟空間狹窄 兩個都扭的有些愛笑 草草就結束了

下了車在車旁 唐飛點了煙 兩人看著山下 點點燈火

秀媛膩著唐飛說冷 唐飛脫了外套抱著秀媛 

秀媛說 "還是找家旅館休息吧 我看你也挺累的"

唐飛搖頭說 "明天一早得趕去醫院陪如真 今晚不行"

秀媛嘆了一口氣 "人家苦苦的等了一個禮拜 現在又不行 明天一大早趕去 不行嗎?"

唐飛熄了煙 抱緊秀媛 "我也想啊 好想抱著你睡 " 他吻著她的髮

"你不在身邊我都睡不好 又開始吃藥了呢" 秀媛撒嬌的說

"是喔 我比安眠藥有效 有安定舒爽的功能 是吧!" 

"是是是 那你又不陪我 唐總...就明天一早嘛"

唐飛沒有說話 明天無論如何得趕早 這一鬧別給拖延了..他心底思量

"拜託啦 不然這樣 你等小妹我睡了 你就偷偷離開..這樣總可以了吧 唐大老闆" 秀媛嗲聲嗲氣的說

唐飛給她摩戳的整個人舒麻不已 ..

"好好好 大小姐 小弟就當個陪睡郎 陪你..." 唐飛說

那晚秀媛顯然有點故意 他們喝了許多的酒 聊著天 做了幾次的愛....

第二天一早 唐飛的鬧鈴響起 秀媛關了鬧鈴 順手關了手機 唐飛起來時 天已經大白 是 十一點了....

    ..........待續>>18

[阿飛的小蝴蝶]
作詞：阿弟仔
作曲：阿弟仔　(原創：Dean)

看不見 終點
絢爛的夜 深紅的眼
極盡誘惑的一切

聽不見 是非
身在這一個混沌的世界
一路就向下墜

發現 突然間 觸碰 妳指間
還有機會 能夠感覺 愛一個人的純粹

妳是我的小蝴蝶 我是妳的小阿飛
妳停在我的肩 依偎在我耳邊
從此我不再撒野

我說我的小蝴蝶 我可以為你改變

只要妳願意給 我絕不會食言
不浪費妳的愛 妳的美

多一點 新鮮
我把玫瑰 全都染黑
舖滿在妳的床沿

再一點 時間
我要把妳刺在我的心懸
陪我直到永遠

紀念 每一天 守護 每一夜
無怨無悔 為妳奉獻 我僅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