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人生

元凱回台灣

兩夫妻都有些不能說的心情 卻 看似無風無雨

那個周末他們帶著小月去礁溪玩

一家人一起 最開心的當屬小月 左手牽爸爸 右手牽媽媽

那晚 在飯店 小月先睡了 她玩得太過火

元凱和翡如吃著夜市買回的滷味 喝著海尼根 看著窗外的夜色

元凱很開心的對斐如說 "我打算要把勇俊送回大陸.."

這事情在他腦海裡轉了幾天 想想這確實是挽回他婚姻 最好的解決辦法 

斐如大吃一驚 "什麼意思? 送去哪?"

"就送回給他媽媽照顧啊 這樣你和小月就可以回家了" ..元凱信心滿滿

斐如整個發愣 她從沒想過這個方法

"你媽 她肯嗎?" 她問 這孩子可是婆婆的心頭肉呢!

元凱搖頭說 "還沒跟媽討論 先跟你說 希望你開心點..."

斐如並沒有開心 她 滿是疑惑 "小孩的媽肯了嗎?" 她不想提 陳紫

"嗯 她肯的 畢竟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也想要自己帶.."

-- 所以 你去見過陳紫了 ...斐如突然清醒過來 原來如此 那個可惡的女人 又再一次踏入她的婚姻

-- 嗯..對啦 不過 嗯 ..那不是重點啦 ..嗯..我是在想辦法...元凱心虛

-- 你不是答應我不去見她的 你搞什麼??

-- 嗯..對啦 小如 可是你也想解決事情對不對

   事情一直這樣杵著也不是辦法 小勇沒有媽媽 小月沒有爸爸的...

-- 這樣叫解決事情嗎? 

   然後呢? 勇俊回去陳紫那 然後呢? 你跟陳紫怎麼辦?

   是呢 是呢 剛好讓你有藉口 成天去大陸 上那爛女人的床

   ....斐如越講越是生氣

-- 你講一點道理好嗎? 不然你到底想怎麼解決

   小孩在台灣 你不開心 不肯幫忙帶 也 不肯回家

   現在 我說把小孩帶回大陸 你又說不成

   天啊 你是怎麼回事啊

   ....元凱也生氣了

-- 是我 是我 都是我的錯 .....她尖叫到....

-- 斐如好好說啦 不要這樣歇斯底里啦 你這樣大聲會嚇醒小月的

-- 小月小月 你們家 眼裡還有小月嗎?

   你們現在只在意 勇俊這命根子 還在乎 小月嗎?

-- 斐如別這樣 天啊 我以為你會高興 ...他真的以為

-- 離婚好了 你別以為 你可以兩邊都要 ...

她是認真的嗎? 她是嗎? 元凱看著她 搖頭 這女人... 他好累

-- 怎的 稱了你們的意了吧 離婚好了 你們三口團聚

元凱靠近她 想抱她

-- 別 別 你去抱那個女人 ...斐如推他

"我要離婚" 她再一次說

元凱離開她 嘆了口氣 冷靜的說 "如果 這真是你要的....就離吧..."

.....

原本美好的一天 這樣收場

平白浪費了 那麼好的飯店 那樣棒的床 那麼舒服的溫泉.

那晚也許 只有 小月睡得著 也許 她也沒睡好....

....................................

"小月偷東西" 學校老師打電話來說

斐如在趕往學校的途中 思前想後的不懂 什麼叫做 "小月偷東西"

小月自從上學以來 功課好 品性好 樣樣都好

一年級還當了模範生 幾乎每個老師都喜歡她 說她懂事 乖巧 是老師的好幫手

"小月偷東西?" 這一定是誤會吧! 一定的 小孩嘛 誰不會拿錯呢? 斐如不停的想著

在教師辦公室 老師說

小月升上小二之後 其實就會拿其他孩子的東西

都是些小東西 很小 一枝蠟筆 一個橡皮 一根鉛筆 ...

孩子看到或找到時 小月總說 她是借的 只是 忘了還

小月一向乖巧有禮 而且丟的東西也確實小 所以大多數的時候 大家也就相信她了

偶爾 老師會要求 小月道歉 告訴她下回一定得先說...

她總是很乖的點頭說 對不起 下次不會了

這大概是之前的狀況

老師說 現在想想 那次數確實有些過於頻繁

今天 同班的偉哲 一千元掉了 偉哲說前一堂還在桌上 所以一定是班上同學拿的

沒人肯承認

後來找了訓導處的人來幫忙找 在小月的書包裡找到的

斐如聽著 簡直不敢相信 "不會是搞錯嗎?" 斐如問

"應該不會的 小月自己承認了!" 老師說

-- 會不會是別人拿的放在小月書包 小月害怕不敢說...

-- 小月媽媽 我想不會的 小月她跟我說 是她借的 只是還沒還而已..

-- 所以她是借啦 不是要偷啦 ...不是啦...

-- 唉 小月媽媽 這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這回是錢 學校一定得處理...

沒有道理啊 這麼乖的小孩 家裡又不缺錢

沒有道理啊 

可是 老師顯然是十分確定了 才找她來

斐如既生氣又慌亂 只能一昧的跟老師道歉 說對不起 小孩還小不懂事 千萬不要留下紀錄

老師要她別急 回去了解一下原因 小月平常真的很乖巧 所以大家都沒想到

這件事 除非偉哲的父母堅持要處理 學校方面也是希望不張揚的 所以應該不會留下紀錄

至於其它同學方面 老師會幫忙處理 說明

小月剛剛已經先跟同學道歉過了 當然還有些其它的處罰 例如寫悔過書等 ...

但偉哲父母那邊可能需要斐如打個電話 說一聲

.....

斐如帶著小月回家 小月紅著眼眶 低著頭 一路抿著嘴 

到了家 斐如劈頭就問 "為什麼要偷人家錢啊? 你為什麼?"

小月哭著 一直哭

"你缺什麼 你說啊 你要錢幹什麼?" 小斐又急又氣的

小月還是哭

"小學二年級就會偷東西 誰教你的 你說 你說" 斐如抓著小月瘦瘦的身體 直搖晃著吼到

娘家的媽媽出來了 "幹嘛幹嘛啦 別這樣 好好說話嘛 這樣會嚇到小孩的..." 護著小月

-- 她偷錢呢 媽 她小小年紀就偷錢呢! 

-- 不可能的啦 你亂說什麼?

-- 真的啦 老師說的....

小月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斐如還是不知道 女兒究竟為什麼要偷錢

按照老師的說法 她不只偷錢 之前 也偷其他的小東西

斐如真是身心俱疲 整個挫敗

這幾年婚姻失敗了 婆媳相處的不好 她的生活幾乎是一蹋糊塗的 毫無成績

唯一令她覺得驕傲的 應該就是養了這個貼心的女兒

小月小時候 爸爸長期在大陸

這孩子真是她 一個人努力苦心捏出來的孩子

從小 幾乎所有人都疼她 喜歡她 稱讚她好有禮貌 又很貼心

上了學 功課頂呱呱 紮著兩條辮子漂亮又可愛的 老師一個個的誇

這一切 都是斐如這幾年 唯一值得驕傲的成就

每次只要人家誇獎小月 斐如就有種 "終於值得了" 的感動

這麼多年來 她每日的接送教養 總算是沒有白費

直到 現在 斐如搖頭 她真的想不明白....

那失望以及失敗的感受 徹底的讓她不知所措

自從上禮拜在礁溪 夫妻兩大吵一架以後 他們都沒有連絡

這事 讓她忍不住打電話給元凱

元凱來了

男人畢竟鎮靜點 他說 "小孩嘛 誰不做點傻事呢! 別太擔心啦.."

斐如說 "都是我 沒把她教好..."

元凱說 "等會 我來跟她說說 沒事的 或許只是一時好玩吧..."

他先打電話給 偉哲的家長 跟他們道歉 還好對方家長並不囉嗦

晚點 小月醒了 吃過飯 元凱跟小月談 兩個人在房間對坐著

小月說 她只是"借" 她沒打算花用 至於為什麼要"借" 小月說不明白

才小二的女孩 其實還很小 說著說著就哭 不清不楚的

元凱跟她說 "跟人家借 沒有告訴別人 就是錯的 就是偷 你知道嗎?"

小月點點頭

"你要跟 把拔 保證下次一定不可以囉" 她又點點頭

"來 打勾勾" 他門勾勾手

元凱想了想又說 "以後你缺什麼 一定要跟拔拔說喔 不要再用借的囉"

看她哭的淚汪汪的 元凱真是心疼

他哄著小月 "想想 現在你有沒有想買的東西 玩具 禮物 娃娃 來 把拔買給你......"

小月搖著頭 淚眼還沒乾呢 淺笑著 她說 "沒有 媽媽都買了"  

"真沒有喔 你確定 不要買新的電動嗎? "

小月搖頭 那樣子真讓人捨不得啊 不過就是個孩子....

"那就睡覺了喔..." 他說...

元凱起身 抱起了小月 他很久沒這樣抱她了

他很細心的把小月往床上放 蓋上被子 "小公主 該睡覺了喔..."

小月閉上了眼.....

有一會 元凱以為她睡著了

很輕很輕的聲音 她問到 "拔拔你還會愛我嗎?"

元凱鼻酸 抱緊了她 "當然當然 我一輩子都愛你 小公主 "

"可是你不能再拿別人東西喔..." 想了想 他加上這一句...

元凱哄著小月入睡

那時候 斐如在客廳 簡訊響了 是正祥

原本約好明天要一起吃飯的 正祥在確定時間地點

現在 斐如心很亂

她打著簡訊 "家裡有事 明天不行..."

"出了什麼事?" 簡訊回

"小月在學校 .." 她沒往下打 就刪除了

這話不適合跟正祥說 這是他們家的事 很私密的

是他們自家的事

"明天不行" 她送出簡訊

不一會 電話突然響了 她嚇了一大跳

看著號碼 她關掉手機 ...

沒有一件事 比她的小月重要.....

夜裏元凱留在娘家陪斐如

次日一早 他們一起陪小月去吃麥當勞早餐 然後送她去上學

小月進校門時 滿滿的甜甜的笑容

元凱彎下腰來 要小月給他一個 kiss

小月小嘴嘟著 往元凱臉上啄 很輕聲的說 "拔拔我愛你... 也愛媽媽..."

.........

                           ........(待續)

鳳飛飛 心肝寶貝 

作詞：李坤城/羅大佑　

作曲：羅大佑　
編曲：羅大佑

＊月娘光光掛天頂　嫦娥置那住
　你是阮的掌上明珠　抱著金金看
　看你度晬　看你收涎　看你底學行
　看你會走　看你出世　相片一大疊

△輕輕聽著喘氣聲　心肝寶貝子
　你是阮的幸福希望　斟酌給你晟
　望你精光　望你知情　望你趕緊大
　望你古錐　健康砂　毋驚受風寒

＃鳥仔風箏　攏總會飛　到底為什麼
　魚仔船隻　攏是無腳　按怎會移位

　日頭出來　日頭落山　日頭對叨去
　春天的花　愛吃的蜂　伊是置叨位

Repeat ＊,＃

鳥仔有翅　風箏有線　才會天頂飛
魚仔有尾　親像行船　希望著愛找
日頭出來　日頭落山　日子攏安呢過
花謝花開　天暗天光　同款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