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
正祥回到嘉義 感覺人很振奮 脫胎換骨一般的精神
雖然兩個人沒有承諾什麼 沒有計畫什麼
但 確實像熱戀中的情侶那樣 兩個人簡訊沒有斷過
日子充滿了趣味 很久很久 正祥沒有這般年輕的衝勁
在公司 對於 新的產品 他和研發的人員一起 嘗試討論
泰國的新產品 被他弄得有聲有色
他很期待再次出國 甚至一直勸著小翡 和他一起去泰國...
在家裡 無論是對 翠芬 或者 兩個小孩 他也充滿了耐心 堆滿笑容
多少是內疚吧 也多少是因為無法掩飾的 喜悅
翠芬跟著慢慢也放軟了心 畢竟彼此也冷戰太久了 誰也不想這樣的
整個家氛圍都不一樣了
或者該說 他的生活 整個的不一樣
在某一個不能說的 心的角落 一直燒著熱熱的火
年輕時 你一樣談過戀愛吧
戀愛時 天晴是好的 下雨是美的 所有的東西都是甜的
連無味的老婆 都是可以忍受的
是的 戀愛開始時 總是這樣的......
...............
斐如後來問秀慧 幹嘛告訴正祥她要去聚餐
秀慧沒有回答 她只笑笑的說 "你不喜歡他去嗎?..."
斐如想著 紅著臉 告訴秀慧所有的事情
秀慧聽著 沒有多話
秀慧的人生坎坷 對她而言 並不是所有的事 都有絕對的好壞
有時 就是 走著走著 走到這裏了 沒得選了
對斐如自己呢?
她很困惑 她曾經很愛 正祥 後來很愛 元凱
她自覺 每次她都很認真的愛 對方也很愛她
對斐如而言 永遠是 "選擇" 的問題
像現在 她就苦惱 正祥 元凱 她要選誰?
秀慧笑的咯咯作響
"正祥 又沒有立刻要和你結婚 元凱又沒 非要你做抉擇 你幹嘛想 選誰"
"可以這樣嗎? 這樣對嗎?" 斐如不喜歡
斐如一向貪玩 但 對於 忠貞 兩個字 她有自己的解釋 自己的邏輯
上次和正祥 他們只是碰面 彼此歡喜 有些曖昧 這是斐如認為可以的
這次和正祥 發生關係 真不是她預料得到的 她覺得對不起 元凱 對不起那婚姻
她曾經這樣義正詞嚴的 罵著 元凱 現在呢? 自己卻來這一遭
秀慧問 "先說 你喜歡嗎? 和正祥..." 她眨著眼 一臉曖昧
斐如笑的臉紅了
-- 嗯 很久沒有這樣了 跟元凱先是為了生孩子 後來 唉 阿紫又出現.....
我偷偷跟你說喔 我都以為 我性冷感了呢...呵呵呵"
-- 那就是了啊 人生苦短 ... 那應該是秀慧的人生哲學了....
-- 可是 元凱呢? 婚姻呢? 都不用想清楚嗎? ... 斐如還是不能接受
-- 元凱在大陸 可能正樂的很呢! 你想想 是不是? 一個月呢 拜託 你真相信他不會去找大陸那個女人...
這話是沒錯的 重重撞擊著 斐如的內心
是的 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因素
這一陣子 斐如已經慢慢和元凱復合了 她甚至覺得 再接下來 她可以回去住 試著接受 勇俊
勇俊已經快一歲了 她後來也見過幾次
既然婚姻要繼續 她願意努力 那時候她想 如果秀慧可以養別人的孩子 她應該也行
怎麼知道 還沒走到那呢 元凱就要去大陸了
所有的情緒 又翻了上來 元凱和阿紫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想像 簡直要逼瘋她
她很想相信元凱 不會 去找阿紫
但 說穿了 她一點也不相信
單單為了阿紫生養了元凱的兒子 元凱就很有理由去見她
她懂元凱的 結婚這麼多年了
元凱對女人的濫好 她怎麼會不明白
是因為這想法 讓她整個墮落了吧
她真的需要證明 她還有魅力 她還行 即使 在床上 也不能輸給阿紫.....
是的 是的
她喜歡 正祥還愛她
單單他那樣的癡情絕對 就讓 斐如覺得 有了自尊.....
..........
元凱在大陸
他到的第二天就和陳紫聯絡了
元凱當然知道這樣不太好 但禮貌上總覺得 該打聲招呼
當天晚上約了見面 阿紫說那天工作要忙到很晚 約在家裡方便點
很久沒見了 元凱說不清楚心裡的感受
他曾經很喜歡阿紫 單單 就性愛關係而言 她確實是很棒的伴侶
後來 全亂了套
那之後 他們就沒再上床了
他答應過 斐如 這次絕不再惹事
問題是 什麼叫惹事呢? 他昨晚已經睡過了一個女人
阿紫 不過是另一個女人 是吧
不知道 他有點亂 阿紫是他兒子的媽 所以不是更該可以上床嗎?
不行不行 誰都行 阿紫不行 他真的不願再讓斐如傷心了 真的....
門開的時候 阿紫看著他 他們很久沒見了 最後那次是在台北 大伙心情都不好
很多的心情在彼此心中翻騰 她看起來 瘦了好多
元凱摸著她的臉 "怎麼 瘦了" 他說
阿紫 頭一低 就哭了
該死 他最怕女人哭了
他抱著她 哄著她 吻著...哀呀呀 ....
之前想的都白想了...
那之後
他拿手機裡勇俊的照片給陳紫看 ...這也是人情應該的吧
陳紫說 她看過的 媽媽常常傳勇俊的照片給她
她口中的媽媽指的是 元凱的母親
元凱嚇了一大跳 他不知道的..一點也不知道
"媽 沒跟你說 是吧 她倒跟我說不少 ..." 陳紫看著元凱的表情說
元凱皺著眉 沒說話 他不喜歡這樣
"她說勇俊很像你小時候 她還說勇俊很好帶 好愛笑 她也說 你老婆 到現在還沒接受勇俊 她覺得勇俊很可憐..." 陳紫嘆了口氣
"阿凱 我知道我說過不管的 但是 他畢竟是我生下來的 聽了挺心疼的.都快一歲了呢 ..."
元凱還是不說話 看來很是不開心
"你別皺眉啦 你兒子跟你一樣 皺起眉來 好醜..." 阿紫滑著自己的手機說
"你看 " 她拿給元凱看
元凱鬧不過她 拿著一看 呵呵呵 笑了起來
那照片 好可愛的 小小人兒 皺著眉 噘著嘴 伸長的手 比劃著...
"你媽說 那時 小勇俊在罵電視裡的壞人呢 你看 他真像你吧!"
"嗯.."
"還有喔 這張你看......"
他們一起躺著看照片 阿紫有的照片 比 元凱還多
阿紫興致勃勃的說著 真像她才是那個整天在勇俊身旁的人
而他自己元凱 是的 他很少機會了解勇俊
那一夜 他們聊著聊著睡著了
一早要去上班時 阿紫說 "搬過來吧 住公司的臨時宿舍又不舒服 一個月呢!"
第四天 他半躺著看電視 阿紫從房裡拿了手機過來
"是你媽呢 我說了你在我這 她一定要跟你說說話呢..."
他媽媽其實沒要說什麼 只笑笑的問 "你在阿紫那邊喔 ..."
掛了電話 元凱有些惱火 幹嘛讓他母親知道...
阿紫還在開心呢 "阿凱 媽媽有教我 你最愛的 紹興醉雞喔..我明天弄給你吃..."
"你工作忙 哪來的時間弄啊 別了別了 我明晚不回來..." 他說
這之後他住幾天阿紫家 住幾天飯店 輪流著
他不希望阿紫覺得自己非得對她交代行蹤住處 他承受不起
但他確實挺喜歡和阿紫在一起的感覺
之前 他們的關係 太簡單 就是 性愛 陳紫的火辣他是知道的
但真正相處 是這段日子了
他出去 他回來 他吃飯 他看電視 他玩電腦 他睡覺 他醒來....
平常他忙公事 假日他忙著和別的女人聊天 ....
總之 阿紫都不會管他
阿紫自己也忙 她是公司的老闆 應酬挺多
她不需要人哄著 捧著 端著
大多數的時刻 她自己就可以活的好好的
在這裏 沒有人要遷就誰
有時兩人有空 也有心情 就一起喝個小酒 說說目前的局勢 工作的瓶頸
當然他們的性愛 是極為契合的 那絕等的快感 有時真讓元凱不想去外面找女人
.....
真好 元凱想 比起斐如 阿紫確實懂事太多
斐如是那個 永遠長不大的公主 永遠要人捧在手心裏呵護著...
他要回台北前一天
阿紫對他說 阿凱 我知道你不喜歡聽 但我一定得說 勇俊這樣不是辦法 他一個小娃 就靠著你的父母照顧 這樣不好
討厭的事終於還是來了 元凱急辯白到 "我們有請專人的.."
"我知道 我知道 可 孩子需要母親 他的母親在哪?"
"原先我要求你要帶他回台北 我以為這對他是最好的安排 現在我後悔了...我想把他帶回身邊.."
元凱看著她 不可置信
-- 你先不要生氣 也不要拒絕 先想想 真的
孩子這樣好嗎? 他在台北沒有媽媽 他有爸爸嗎? 你很忙 我不是怪你"
我只是說 我來幫你帶 至少他會有個全心全意的媽媽
他是你家的孩子 都給你領養了 這永遠不會變 只是我幫你們帶
這樣你老婆也不困擾 可以搬回你家住 是不是?
又一次合情合理
元凱幾乎要感恩 這樣一個女人
.......
沒得選 有時候是的
正祥可以選的 他曾經努力過....
斐如可以選的 她曾經努力過
元凱可以選的 但 那是在遙遠的過去
陳紫可以選的 也許她是唯一 堅持的人
翠芬呢?
鳳蘭呢?
人生好難
堅持一定是對的嗎?
人生有時走錯路 可這一錯 有時就是一生了 ......
反過來想 什麼才是對的呢?
誰跟誰在一起 才是對的呢?
嗯
故事是不是要結束了啊 寫者廢話這麼多.....
也許 也許吧......
....(結束 或者 待續 就看你了.....)
作詞：陳桂珠
作曲：長剛
編曲：陳志遠
經過了許多事 你是不是覺得累
這樣的心情 我曾有過幾回
也許是被人傷了心 也許是無人可瞭解
現在的你 我想一定很疲憊
人生際遇就像酒 有的苦有的烈
這樣的滋味 你我早晚要體會
也許那傷口還流著血 也許那眼角還有淚
現在的你 讓我陪你喝一杯
乾杯 朋友就讓那一切成流水
把那往事 把那往事當作一場宿醉
明日的酒杯 莫再要裝著昨天的傷悲
請與我舉起杯 跟往事乾杯
舉起杯 跟往事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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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兄虎弟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