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略略昏暗 正祥咬著牙上了車

"然後呢?..." 他問

"還要說嗎? 算了吧...也晚了..." 斐如回答

"不行 今天就要說清楚.." 他有恨 很明白的 那血紅的眼 像要噴火

斐如看著他 嘆了口氣 也是 就這樣做個結束吧 她想

兩人就坐在車上 沒有對望 斐如繼續說著故事.....

............................

Jacky走了幾個月 正祥就從軍中 回來

他們很開心的聚首 計畫未來 Jacky的事 彷彿沒有發生

正祥當然得回嘉義工作 他希望兩個人趕快訂婚結婚 這樣就不會兩地相思

斐如愛他 是的 那時還是愛的 雖然有點困惑 但她也想安定下來

兩人沒什麼求婚儀式 就只是理所當然的討論未來

 

正祥於是到家裡拜望斐如的父母 之前就認識的 斐如全家都很喜歡正祥

尤其是她的父親 老父親一向擔心這寵壞的女兒 正祥的人品、家世以及個性他都喜歡

這邊算是過關了

 

找個假日 斐如也到正祥嘉義的家住

大學時 斐如就曾和一群同學一起去過了 那時正祥的母親很是殷勤的招呼 現在呢?

去的那日 斐如特意穿的保守些 就 T恤 牛仔褲

可是 女人總是有著些虛榮 她還是打扮很美 T恤太緊身也太小 牛仔褲則更是顯得身材好

大大的墨鏡 高高的鞋

正祥的家是四合院改建的 四處仍然是親戚

她一下車 那四方的鄰居親戚 多少就騷動了 

斐如本身並不介意 當然 她的美麗一向如此

可是 正祥的母親 顯然不是很喜歡

正祥的母親 看著斐如 一臉擔心 母親沒說什麼 但明眼人都知道 這女人不是她想要的媳婦

正祥母親做飯的時候 斐如禮貌的站在一旁

正祥母親或許是怕她無聊 或許是考驗她 給了她一把 空心菜 "這自家種的 你幫忙撿撿吧"

斐如整個發傻 她不會 是的 她什麼都不會 她是家裡的公主 

正祥母親看著她 說話了 "阿梅 來來幫忙撿菜" 她喊的是 正祥的弟媳婦 卻對著斐如喊

斐如看著 阿梅的動作 跟著學 可是心情很壞 為了自己的不中用 也為了自己被貶低的心情

那晚吃飯時 沒什麼人說話 很是沉悶 好似不太歡迎這個初來乍到 未來的 媳婦

收拾碗筷時 正祥母親對著阿梅說 "阿梅你洗吧 我怕斐如是不會的...."

然後又對著正祥說 "小萍的房間有點亂 斐如從台北來 怕會不習慣呢 你去整理一下..."

小萍是正祥的妹妹 在台中讀大學 房間是空的....

 

夜裏正祥陪斐如到外面走走 一片片的田地 很好的星光 斐如卻不開心

"我台北來的呢 什麼也不會!" 她說到

正祥哄著她 "唉呀 我母親是疼你 捨不得你弄..."

斐如看著眼前黑鴉鴉的道路 開始想像 沒有7-11 的日子

她很害怕 是的

她是台北來的 她確實什麼都不會 

在家裡 她唯一會的是用微波爐 熱 便利商店的熟食

而這個家 甚至連 微波爐也沒有.....

這真可以成為她的家嗎?

 

那次之後 她確定 正祥的母親不喜歡她

其實正祥沒說什麼 只是叮囑她下回回去 要穿的再樸素點

她也就不愛回去了

假日 她要正祥到台北 正祥會陪她去 PUV,KTV

可是斐如知道正祥不愛 他一點也不愛 只是陪著她 哄著她 無怨無悔

兩人的世界 一下子 就分成兩個世界

慢慢就冷了 沒有了共鳴 感覺不到溫度

誰料的到呢 當兵時 沒得見面 反而還殘存著溫度 ....

可現實讓彼次的溫度 驟降....至少對斐如是的....

 

訂婚的進度還是持續的 雙方家長 媒人 都保持著進度

最後一次 斐如回到嘉義那晚

正祥的母親 在正祥洗澡時 對著斐如說 "小斐" 她學著正祥叫的

"小斐 正祥要跟誰訂婚結婚我都沒意見 但是 你要知道 我們嘉義不像你們台北 你要想清楚"

"你嫁過來 我和阿梅都會幫你 你放心 只是鄉下地方 你可能要多忍耐..."

這話沒有壞意 但是 也稱不上好心腸 斐如想

 

事情進展到這樣 義無反顧 他們訂了婚

 

訂婚的一切禮俗 正祥母親很堅持

大聘小聘 十二項聘禮...總之樣樣都得來

兩個人總為著這些事 爭執 

斐如只想浪漫的典禮 其他的她都不想弄

正祥母親偏偏這個不行 那個一定要 ....

 

斐如忍耐著 誠如 斐如母親說 "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正祥待你好..."

是的

大家都這樣相信著 "找一個愛你的人 才會幸福..."

 

訂完婚之後 斐如更害怕回嘉義了

未來婆婆對待她更多的不滿 正祥卻老覺得斐如多心

這個愛她的男人 真的可以給她幸福嗎? 那樣的家庭真的適合她嗎?

她這樣一個城市女孩真的可以安安靜靜的鄉間生活嗎?

原來婚姻 會讓她愛的一切 都遠離 她的家人 她的好玩 她的城市.....

 

她突然很想念 和Jacky一起時 的自由自在 

她知道正祥是好男人

她知道正祥會疼她一輩子

可是 她愛他 愛的 好累 好乏 好多的困難

人生難道只能這樣嗎?

難到她沒有權力去試試別的可能嗎?

 

慢慢 ....

一切都篤定了 反而 她覺得自己沒有能力 再繼續去愛正祥了 她想逃

夜裏 看著訂婚戒 老是 哭 無助的哭.....

母親終於見到了 知道了 陪著落淚 

母親一向疼惜她 只對她說 "你想清楚 沒關係的 悔婚就毀婚吧..."

那一夜 斐如父母也是難熬 他們也不願意的

沒有人願意 走這麼一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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