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人生

今天去掃墓的 雨忽大忽小 清明時節

昨天還穿著短衫的 今天卻刮起了寒風

先到公公的塔上香

公公是火葬，所以放在塔內

塔方在外面說明了 怎樣拜，一二三….

很乾淨的塔

一層一層 一格一格 有單人格 有雙人格….

我們依照指示 在塔外 上了香 一二三

然後 上樓 尋著公公的塔位

一個小小的四方格 寫著名字

所有的人 對著格子 用手拜了一拜

大哥 蹲下身，撫著格框 一次又一次小聲的說 “阿爸，我們來看你了….”

其他人 就這樣站著…莫名的討論起，塔位又增加好多….大約可以增加一億…

不懂事的小外甥，跑來跑去，像玩迷宮那樣

他說，”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格子裡是什麼？….”

離去前 我們把一大落的 金紙 寫上姓名 要交給廟方….

自己是不能燒的 因於環保….

大哥有些不捨的鈀金紙交給工作人員 確認再確認

離手時 他突然說 “阿爸加油…”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

婆婆是土葬 在山上

下車時 大伙穿上雨衣及鞋套

小心 小心 一路上 一直叮嚀 因為路滑

看到墓時 大伙驚呼 天啊 雜草叢生…..

每個人 發了手套 開始拔草

大人 小人 一樣….

人很多 很快的 墓露出了原貌

每個人 都很認真 小人 大人…..

雨持續的下著

那土 很是溫潤 那草 很是堅持

拉拉扯扯間 我好像 感覺 自己正在盡力做些什麼…..

燒香

燒金紙

好大好大的火

好多好多的金紙…..

天飄著雨….煙卻仍嗆的人落淚…..

臨去前 大哥說著話

這回他很大聲的說 “阿母，這麼多人來看你…..”

他拭著墓碑….，他拭去臉上的雨水…..

然後

大家告別了

小心開車 大家互相說著

才發現 雨 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上了車

車上的相聲….繼續…..

孩子的笑聲….繼續…..

所有的一切….繼續…..

                      Pao 2011/4/4